一条恶狗忽然打了一个喷嚏,许多鼻涕飞了出去,恰好飞向了另一条恶狗的老脸。
后者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,以避开恶心的鼻涕。
这一次闭眼。
闯下了大祸。
打喷嚏的恶犬,不知为何身体踉跄了一下,斜斜撞向了拿镣铐的恶犬。
镣铐恶犬好死不死正闭着眼睛,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幕。
于此。
不幸的事情发生了。
“砰!”
只听一声闷响。
镣铐重重的砸中了另一条恶狗,并且精准至极击中了它的太阳穴。
这条恶狗当场扑街不起,马上没有了呼吸。
嗝屁了!
拿着镣铐的恶狗,一下子呆住了。
老管事也懵逼了。
人群的骚动更大了。
傻子都看得出来,这一场大戏,彻底搞大了。
而这。
正是程瀚的目的。
想要打败阴暗中的魑魅魍魉,最简单同时也是最快捷的办法,就是将事情搞大,使其彻底暴露出来。
“我的天!”
“好像死人了!”
人群中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。
拿镣铐的巡查员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一下子乱了方寸。
老管事到底是多吃了几年饭的老狗,经验更加老辣一些,这厮马上就从呆滞中回过神来。
这老货拽了一下巡查员的衣袖,低声说道:“先抓住……”
话未完。
便被程瀚打断了。
他自然不会给老狗说话的机会,抢先说道:“刘巡查,被你失手打死的张巡查背景深厚,他的亲属肯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以上都是适才推演出来的信息。
这一句话的效果非常好。
手拿镣铐的巡查员,也就是“刘巡查”,脸色肉眼可见的变苍白了。
程瀚果断开始祸水东引:“刘巡查,如果你没有受到管事的蛊惑,今天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——老管事害了你。
他比谁都明白,大多数人在闯祸之时,往往不是乖乖的认错,而是将试图将责任推卸出去。
这正是典型的自我保护心理。
这只恶狗干多了蝇营狗苟的事,这种心理只会更加严重。
一旦它将责任归咎于管事,如果它倒了大霉,肯定不会让管事好过。
果不其然。
刘巡查转过头来,直勾勾盯着老管事,眼眸中透着一股刻骨铭心的恨意:“你这条老狗,今天害惨劳资了。”
此言一出。
一帮吃瓜群众全都听出了其中的潜台词,管事与巡查员果然早就勾结在了一起,试图陷害刘匠师。
老管事终于乱了方寸。
一名巡查员当场死亡,内部又发生了内讧,面对这种棘手的情况,虽然这老货多吃了几袋盐,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程瀚的嘴角,微不可查的上扬了一下。
论阴谋诡计。
他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。
区区一群不开眼的狗东西,居然敢算计到他的头上,真踏马活腻了。
程瀚望向其他人,施施然说道:“劳烦各位通知一下附近的哨所,工厂出了人命案件。”
话音刚落。
便有好几名学徒,拔腿冲向了门口。
程瀚注视着他们的背影,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。
翻盘成功了!
*
半天后。
巡查署的调查结果出来了。
与预计得完全一样。
刘巡查本着“同归于尽”的态度,也就是“劳资死定了,你们也踏马别想活”,吐露出了大量的龃龉之事。
不止是老管事。
整个工厂的管理阶层,通通被一锅端了。
至于程瀚。
当然是洗脱了所有冤屈。
第二天。
程瀚拿着一支铅笔,在一份文件上下了大名——刘一刀。
落笔的一刻,就代表着彻底结案了。
一名巡查员注视着他,笑着说道:“刘匠师,你的运气真是不错,否则你恐怕得在监狱里蹲上几十年。”
程瀚回了一个微笑:“确实如此!”
巡查员又透露了一个消息:“刘明礼和那帮贪得无厌的管事,这一次至少要死四个,其余人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