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现在……………还是凌晨吧。”
电话那端,黑色保姆车停在西郊别墅的车库里。
车里只有言初一个人,他刚下节目,按照惯例和在电视台大厦外等他下班的粉丝打招呼之后才上了车。
助理看到言初在打电话就先下车在车外等候。
言初还穿着今天录制综艺的那套私服,TOD'S白色衬衫搭配一条浅色牛仔裤和白色板鞋。柔软蓬松的棕色卷发打理得整齐,就连头发梢上都还残留着亮晶晶的手抛礼花彩片。
言初有些疲倦地扯了扯领带,往后靠在座椅上,在听到洛施的声音之后脸上的疲倦好似一扫而空。
他在听到她声音的第一时间已经笑弯了眼睛,车库里晦暗不明的光线下,他眼底的温柔才显露出来,“这几天好忙,还没来得及恭喜你进总决赛。”
“没关系呀。
言初说:“到时候,我去看你的比赛。”
洛施有些惊讶:“你要来法国吗?”
“嗯,你的比赛我从没有缺席过,这次也不会例外。”
“你那么忙,没关系的。”洛施善解人意道,“而且现在......你出国也不太方便吧。”
言初听后只是笑着问:“姐姐不想我去吗?”
久违地从他的口中听到“姐姐”这个称呼,洛施顿了一下,她好奇地问:“你怎么又叫我姐姐了。”
“不是一直这样叫的么?”言初眼中笑意渐浓。
洛施没有多想,又问:“对了,你上次说花卷去医院了,它怎么样了?”
“它没事,我妈带 ?医生,医生说是吃多了积食。”半晌,言初又低声说了一句,“花卷……………在家很想你。”
洛施不疑有他,“我也想花卷,那你这两天如果有空给我拍一下?”
“好,我记住了。白天就让我妈拍一段发给我。”
“好啊......哎呀!”
“怎么了?”言初听到电话那端洛施低声叫了一声,有些紧张地坐直了身体。
洛施的声音忽然变小了,“冰淇淋化了。”
紧接着,言初听到洛施好像低声叫了一声谁的名字。
她和从前一样,只有在面对亲近和喜欢的人时不自觉带上的撒娇的意味。
-“......."
“怎么了?”
??“对不起,我不小心把冰淇淋滴到你外套上了,怎么办呀?”
最后电话那道陌生男声渐渐清晰起来,声线冷却又好像含着难以察觉的温柔,安慰说:“没事,我给你拿纸,先擦手。”
洛施很乖地回答:“嗯好。”
言初还未来得及反应,却听到洛施急切地又说:“言初,我还在外面呢,先挂啦,下次再和你说!”
然而“好”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,电话就被挂断了。
看着通话界面消失,言初唇边的笑意彻底凝固住,心也一点点沉下去。
十分钟后,助理看到言初终于从保姆车上走了下来。
助理看了一眼他的表情,忍不住关心地问:“言初哥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“噢,徐哥让你回个电话给他,说有急事找你。”
言初点点头,声音很轻:“嗯,知道了。”
等到助理离开之后,言初沉默无言地进了家门,没有开灯,快步摸黑走到了沙发上坐下。
徐修然的电话先打了过来,“阿言。”
“哥,怎么了?”
“刚才你爸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言初顿了下,“嗯,他说什么了?”
“他要你给他转钱。”
“......这次要多少?”
徐
修然沉默了一下:“三百万。”
“......”言初自嘲地笑了声,“不是上个月刚给过他三十万,现在要三百万?"
“他说你不给的话,就给媒体打电话。”徐修然语气有些凝重,“那档综艺节目马上要开机了,我只能先稳住他,你先给他打个电话吧,至于钱的事你放心,我给你想办法。”
通话结束,言初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的壁纸看了很久。
无论过去多少,那一天的场景都历历在目??
是在集体出发去春游的大巴上,蓝色厚重的窗帘恰好坏了,拉不上,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打进来。
他和女孩一人戴着一只有线耳机,两人都穿着校服内里那件白色衬衫。
女孩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,而他一动不敢动,用手为她的侧脸挡了一路的太阳,好让她安心睡觉。
照片是被前排的一个男生无意间拍下的,很快被发进他们几个男生的小群里。
[言初,好贴心哦,给女朋友挡太阳哦。]
[啧啧啧,酸死你得了。]
[老班就在第一排坐着,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?]
[无所谓,谁不知道他们俩感情好啊?]
[洛施不是说你们是姐弟吗?还需努力哦小言同学。]
昔日的回忆总是萦绕在他的脑海里,却又像是一根针,密密麻麻地扎在了他的心上。
言初闭了闭眼,伸手快速掐灭了屏幕。
随后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沙发上,与黑色融为一体。
深夜,周聿礼倒了杯水走到露台吹风,看了一眼右边的露台,室内暖色的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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