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0度,就算说是建模脸也不为过。
有一句词好像可以完美形容他的眉眼。
??“水是眼波横,山是眉峰聚。”[2]
此刻他虽然笑着,唇边却是漫不经心的弧度。
“你不是说留在迈阿密度假,不来吗?”
“到哪都有人跟着,烦人。”周聿礼懒洋洋地回答,声音懒倦,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。
“那些狗仔就是这样,像口香糖一样甩不掉。对了,你不是说要看看我想给鹤鸣介绍的对象吗?”裴瑜冲洛施招了招手,示意她过来,“在这啦。”
闻言,周聿礼朝她看来。
四目相对。
那是一双极其有辨识度的深邃双眸。
瞳孔颜色是琥珀色,像是清透的玻璃球一般。
洛施浑身僵硬地对上那道氤氲着淡然笑意的视线。
他虽然是笑着,看着她的眼神里却是目空一切的冷漠,就像是冬夜里凛凛的雪。
他漫不经心含笑的眉眼,洛施曾无数次亲近眷恋地细细描摹过。
三年未见。
而他现在,正真实地站在她面前。
洛施浑身僵硬,没想到过会与他再次见面。
她也从未想过,老师那个从未露面的二儿子竟然就是他。
以前两人交往时,她只知道他是港岛人,他也从未提及过自己的家世,她也懂事地从不深入问。
“这位是洛施,我收的关门弟子。怎么样,他们是不是很般配?”裴瑜目光落在唐鹤鸣和她的身上。
周聿礼唇角依旧带着笑,只是那笑意却不见眼底,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只有她才看得懂的些许讥讽。
只有洛施知道,这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。
他那看似温和礼貌的笑容底下,隐藏着的是冷漠决绝和近乎疯狂的偏执。
曾经有一次吵架后,她看着他轻而易举地捏碎了手里的玻璃酒杯,他无视被玻璃碎片划破的手指,无视那不断滴落的鲜血。
他用冰凉的手温柔地抚摸上她的脸庞,低声好似警告一般让她不许说分手两个字。
最后又低头缱绻地以吻封缄。
以前,他看着她的眼神永远是偏执的,充满着占有欲和爱恋的。
而如今,他可以做到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。
没有任何感情,像一潭死水。
此时,唐鹤鸣温和带着催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犹如警钟一般敲醒了她,“洛施?”
她意识骤然回笼,才看到周聿礼正拿着一个酒杯朝她举起。
高脚杯被握在他骨节分明的手里,仿佛也变成了一件名贵的艺术品,酒液和冰块在杯中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片刻后,裴瑜叫来侍应生,给她递来一杯酒。
洛施深呼吸了一口气,举起轻微颤抖着的手刚要举杯和他碰杯,他又忽然把酒杯收了回去,她的手就这么硬生生地停滞在半空中。
她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,看向她说:“好像有些眼熟,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?”
裴瑜和唐鹤鸣闻言齐齐看向她。
裴瑜十分敏锐地捕捉到洛施此刻的失态和自家儿子脸上的笑容。裴瑜依旧保持着端庄和毫无破绽的笑容开口问周聿礼,“是吗?你们在哪里见过?”
对上裴瑜意味不明的目光,洛施的脸色瞬间变得愈发苍白。
顿时,空气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之中。
打破僵局的还是周聿礼,他状作思考了片刻,沉声道:“巴黎啊。”
“埃菲尔铁塔一年一度的烟花表演,看到过这位小姐。”他慢悠悠地说,而后顿了顿,“好像是在和男友约会……吧?”
洛施猛地抬起眼,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他,却看到他唇边得意扬起的弧度。
“男朋友?”裴瑜皱了皱眉。
“我……”
正当洛施想开口解释的时候,周聿礼又很快地打断她:“应该是我看错了。”
他提起的荒诞话题,就这么被他轻飘飘地掐灭了。
裴瑜神色自如地说了一句:“施施都回国两年了,每天在工作室埋头搞创作,没有心思玩乐,你们哪能见过?”
周聿礼眼神落在洛施紧紧抓着裙摆的手上,轻笑一声开口:“创作?”
“是啊。”裴瑜又替洛施回答道:“我推荐她进修作曲。”
闻言,周聿礼的眼底有一丝诧异一闪而过。
此刻洛施的心跳已经跳到了嗓子眼。
良久后,他扫了一眼她带着茧子的手指上,淡淡道:“作曲?真厉害。”
他刻意在厉害两个字上放缓了语速,慵懒的声线明明没什么起伏,却又让人感觉到明晃晃的不怀好意。
“怎么了?”唐鹤鸣察觉到她的异样,低声温和地询问她,“脸色怎么这么白,又胃痛了?”
洛施很轻地点了下头,随后她低声说了句:“抱歉,我想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“知道在哪吗?我带你去?”唐鹤鸣十分绅士地问她。
洛施摇了摇头,“没事的,我自己可以。”
察觉到那道目光还落在她的身上,她提着裙摆转身逃也似的迈步离开了。
周聿礼眼神追随着慌乱离去的洛施,唇边的笑意渐渐淡了,眼眸中好似有一簇暗色的火焰流淌着,燃了又灭。
洛施身上的礼服后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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