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只是看过几本谈情说爱的话本子,对“感情”二字的理解,最多也就是出于此处。
她开始回忆话本子中的事,奈何,就连这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,她都是为了气她那个后母而去看的。后母不喜欢这些东西,她偏就要在房间中堆满了这些来气她。
但看姜净春哭得这样厉害,她心中也实在是不好受。
她奋力回想,想用自己的毕生所学,给姜净春提出一些实质性的意见来。
灵光一闪,终于,她好像想到了什么。
她坐直了身来,对姜净春道:“我晓得了,我晓得你该怎么办了。”
姜净春喝醉了,又哭了那么一通,思绪已经散成了一团,她有些懵地看着她道:“什么......?”
陈穆清凑到她的耳边,同她耳语。
姜净春反应了许久,才明白她是在说些什么。
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,就连哭都忘了哭,她道:“阿清,你开什么玩笑呢。”
陈穆清虽然也觉得古怪,可是话本子上切实是这样说得没错。她认真地点了点头,道:“自是不会骗你,我看过话本子呢,那上面都是这样演的呢。”
姜净春也爱看话本子,不过她看得话本子,同陈穆清的是不是不大一样啊?
陈穆清说,“坐怀不乱的圣僧,就是被妖精吧唧亲了一口后,就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她!我真的没骗你。还有还有,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仙,被他口中那低等卑劣的凡人,亲了一口,他就开始满脑子都是她了呢。”
这嘴巴上面一定是沾了点什么不可说的魔力。
姜净春叫她说的更懵了。
她转着晕乎乎的的脑子想了想,如果她吧唧亲了表兄一口......
她想,他会掐死她的吧。
光是想想都打了个寒颤,酒都被吓醒了几分。
姜净春又仰头灌了口酒,而后放下了手上的酒壶,仰头躺到在了地上。
陈穆清躺去了她的身边,她偏头看着她认真道:“真的呢,我可没瞎说,你试试呗,万一呢?反正都这样了,即便不成,也不亏,若是成了,你这不就心想事成了吗。”
理智告诉姜净春这样做不行,可是她却想,陈穆清的话好像确实不错。
便是不成,又还会更糟糕吗。
不会了,现在已经是最糟糕的时候了。
姜净春扭头,看向了一旁的陈穆清,她痴痴笑了两声,而后道:“阿清,我觉得你说得不错。”
她得找个好机会,亲他一口。
她笑了笑,即便他不喜欢她,她也要占他这个便宜。
两人又喝了好些酒,最后还是陈穆清眼看再喝下去,姜净春就得喝昏过去了,才终于去开始拦酒。
她夺走了她手上的酒壶,道:“好嘞好嘞,再喝下去可不成了,时候不早了,我先送你回家去。”
陈穆清倒还没醉得那般厉害,脑子还尚有几分清醒。
她暗忖宋玄安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来,猜他或许是家中有事被拌住了脚步,来不了了。
也罢,靠他靠不住,那便只能自己来了。
她将两人的兜帽穿戴好,而后同花云一起将她扶起了身来,驼着她往外去了。
可就在她们要下楼梯之时,却碰上了一群人。
“这两位小姐是要走了吗?”这话问得带了几分轻佻和不合好意。
陈穆清听到声响,隔着兜帽往外看去,发现楼梯拐弯的平台那处,站着两三男子。
他们几人身着锦衣,年岁不大,看着像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,结伴出来玩乐。
不过,应当也不是什么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人。毕竟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们,最是自矜,在酒楼中意图调戏女子,除了不要脸皮的纨绔,有几个能做得出来?
而若是那顶天的纨绔,各个“声名显赫”,陈穆清也不会不认识。
或许是察觉到了不善之气,陈穆清的酒一下就醒了不少,她扛着已经醉得不像话的姜净春,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带了几分警惕。
他们堵在这处,想来是自她们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,见她们几个女子,就起了歹心,现下看她们要走,又缠了上来。
那几人见她不答话,便上了几步台阶,陈穆清当即拖着姜净春也动弹不得,当即出声呵斥,“停下!再敢往前一步,我叫人了!”
青天白日朗朗乾坤,她还不信他们敢怎么着了。
那几人听了这话,却没有想要停步的意思。
为首那人笑道:“怎么了,你们上酒楼来不就是来寻快活的吗,这么快就出来,尽兴了吗?若没尽兴,我们哥几个儿再同你们好好玩玩啊。”
在他们看来,这两个人都已经上酒楼了,不就是来寻快活的吗,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往这里跑,都来这里了,还能是什么好姑娘?既不是好姑娘,同他们玩玩那又怎么了呢?
他们几人已经快要走到面前,眼看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,陈穆清这才发觉,事情约莫有些难办起来了。
她大可以亮明真身,她爹是将军,常年打胜战、战功彪炳的大将军,这几人总该会忌惮一二。
只是......上酒楼来喝酒,还闹得人尽皆知,要被她爹知道,等他过年回来,定要抽她了。
但现下也实在是没了办法。
就在 -->>
18、第十八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