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推,他反而越发急切。
“不要……………”洛芙红了眼,玉手捧住他侧脸,颤声:“别……………”
陆云起抬首,凤眸蕴火,眼尾已是一片殷红,又瞧见她娇红透,鹿眸潋滟,一时喉结滚动,垂首,再度吻上那招人的唇瓣。
几度纠缠,他尝尽了她的甜软,才堪堪拥住她,沉沉喘息。
洛芙的手,在他后背缓缓轻抚,等待着他平息。良久,陆云起呼吸渐缓,下巴置在她肩上,嘶哑喘息:“磨人。”
洛芙唇上发麻,口齿间尽是他身上好闻的冷竹气息,这些日子因着三娘的事,她没心情给他,知他忍得艰难,便小声道:“晚上好不好?”
“几次?”
洛芙咬牙,忍羞道:“随你。”
陆云起唇角微勾,眉眼间一片凶掠。
翌日洛芙醒来时,天光已然亮透,床榻另一侧的人,早就上值去了。
昨夜那句随你,直将她折腾到子夜,此刻全身酸胀,她悔得用无力的手,懊恼地在他那侧的枕头上。
近日京城突然被上届春闱试题泄露一案席卷,各处茶馆酒肆、官邸内宅,舆论哗然。
偏偏顺天府尹是新上任的,才不管前任府尹收过的贿赂银子,誓言要将泄题案一查到底。
一时间,礼部官员们人人自危。各地士子们都聚在一起,交换各自手中情报,焦急的等待着春闱考期的到来。
就在这一片混乱中,陆云帆在一个天色暗黑的傍晚,登了陈家的门。
“八哥。”陈子良笑脸迎上去,躬身行礼。
陆云帆在陆云起面前是怂包,但在外头,那世家子弟的派头却是十足的。此刻听到陈子良叫他,陆云帆也不答他,一双冷漠的眼,漫不经心扫视这座宅子。
陈子良瞧他这样,脸上的笑容一僵,又去看陆云帆身后跟着的管家和嬷嬷,见他们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,便又无奈的再次朝陆云帆行礼,“八哥,不知有何吩咐,三娘她....……”
陆云帆听到他提三娘,手上抬起,做了个禁言的手势,而后几步走到桌案前,从怀中掏出两则和离书,冷声道:“你过来,将这个签了。”
陈子良在陆云帆身后,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,走过去后,一眼瞧见和离二字,他面上一白,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,口中呐呐:“八哥,这、这是……………”
“不认得字么,快签了,我好去户部盖官印。”陆云帆不耐道。
陈子良背上激出一层冷汗,尤自道:“不,我不签,我要见三娘。”
陆云帆“啧”了一声,冷笑道:“这是陆家的意思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陈子良如何也想不到,陆家这样的家族,竟允许女子和离。他抬眼去看和离书上,已经签好的陆明希的名字,一时竟不敢相信。
“这和离书我不签,我要见三娘,她一定是被你们逼着签字的。”陈子良反口道。
那小妾春兰打从陆云帆踏进陈家起,便听见丫鬟来报了,这时急匆匆赶来,正好听见陈子良说和离书,她疾步奔上前,就见桌案上的和离书。一时心中狂喜,她早就想把陆家这女人赶走了,但方才陈子良说不签字,她又怒火中烧,他不和离,
莫非是对那女人有情!
“陈郎,你签字啊,你不是说早就想把她弄走了么!”春兰焦急道。
“你闭嘴!”陈子良吼道。
春兰一时被骂得红了眼,陆云帆在旁看得津津有味,但到底有正事要办,磨了磨牙,上下打量春兰一番,冷冷道:“陆家已请太医给三娘看过身子,就是这个贱妾给我妹子下药是吧,好,你陈子良不签字也行,那便报官,先将这女人抓进刑部大
牢,关个一年半载再说。”
春兰一听报官、关押,脸色瞬间白了,她看向陈子良,见他抿着唇不说话,眼下一黑,忙作势跌靠到他身上,哭道:“陈郎,不行的,不能报官,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啊......”
陈子良手脚冰冷,他就不信陆家能去报官,可他不敢赌,他知道报不报官,他都无法撼动陆家分毫。还不如自己体面的签了字,一时间又恨春兰搞些下作手段,使他绝了陆家这门姻亲。
推开身前的人,陈子良脚步沉重地走到桌案边,这时陆云帆带来的管家已磨好墨,笔也搁在一旁。
陈子良执笔,颤着手在陆明希三个字的旁边,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待字迹干后,陆云帆仔细将和离书收好,转身出屋前,对管家和嬷嬷道:“声势小一些。”
管家和嬷嬷齐声应道:“八公子放心,老奴省得。”
陈子良面色发白的望着陆云帆走出去的背影,不明白他为何说声势小些。不一会儿,就见一群小厮和婆子们鱼贯入内,在管家陆和孙嬷嬷身后分列排开,静默垂立,等着听吩咐。
账房先生手拿算盘,朝管家拱手,“陆管家,先从外院还是先从内院开始?”
陆旬手一挥,“从内院开始罢,三小姐的嫁妆都在内院放着。”说完,眼一瞥,三娘身边的孔嬷嬷急忙将库房钥匙递上。
陆接过,淡声道:“前头带路。”
一行人,如入无人之境,完全没理会屋子里的陈子良和春兰。
陈子良见孔嬷嬷带着人往内院去,忙奔上去,伸手拦道:“你们,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