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这是做什么。”
孙嬷嬷面上带笑,朝陈子良曲了曲膝,和气道:“陈公子,既已和离,那我们小姐的嫁妆便要悉数收回。”
跟上来的春兰眼一黑,险些又要昏倒。这时几名孔武有力的小厮挡开陈子良和春兰,陆家众人涌入内院。
库房一打开,小厮和婆子们便接连将里头的东西搬出来,孔嬷嬷拿出嫁妆单子与账房先生在满院大大小小的箱笼中比对着。
不多时,库房便搬空了,陈家老太太见这阵仗,还没明白过来原由,直以为是来抢东西了,忙哭天抢地起来,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敢到我家来抢东西,我告诉你,我媳妇儿是陆家的人……………”
陈子良面色惨白,走到自己老娘身边,沉声道:“娘,别说了。”
春兰望着那一箱箱的东西,心痛得滴血,这些,这些可都是她儿子的家产啊!
“这些东西呢?”账房先生指着单子上剩下的东西问道。
孔嬷嬷又带人去三娘屋子里拾东西,再少了的,众人便在陈家前后两院,满宅子的翻找,直将陈家翻了个底朝天。
陈子良气得直发抖,嚷道:“我要见三娘,我要见三娘,她不会如此绝情。”
孔嬷嬷早恨透了陈子良,此刻终于出了这口气,冷冷瞧着他,讥讽道:“陈公子,别三娘三娘的喊,我们小姐,她姓陆。”
一句话,将陈子良击得连连后退,此刻,他才终于明白,三娘和他,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若不是因着婚姻关系,那样的世家贵女,他此生都难以窥见。
账房先生不管这些爱恨情仇,只管这单子上还有许多物件没寻出来,便对小厮和婆子们喝道:“再找!”
孔嬷嬷知道这许多东西被春兰还有那老婆偷偷拿出去卖了,便大声说道:“小姐说了,找不到的东西,就当打发叫花子,喂了狗。”
廊下的陈家人站着一句话也不敢答,陈老太太心疼得直掉眼泪。只有陈子良,一双眼直直瞪着,胸膛气得剧烈起伏,陆家如此他,日后待他升至高位,定当加倍奉还。
孙嬷嬷见差不多了,与管家陆旬一对眼,挥手道:“抬出去,记住,将这些东西装到槐花巷子那边的房子里,择日账房先生再去寻牙行发卖,别让小姐见了碍眼。”
这话,当然又是说给陈子良听的。
孔嬷嬷从三娘内室里,将妆奁上的铜镜抱出来,咬着牙使了狠劲儿,“哐当”一下将镜子摔到地上,铜镜立时爆裂开来,只听孔嬷嬷口中喊道:“破镜重圆,从此桥归桥,路归路。”末了还呸了一口唾沫。
廊下的陈家人望着地上的碎镜,面色白了又青,青了又白。
陆旬见东西都抬得差不多了,举步走到陈子良面前,拱手和善道:“陈大人,这处宅子也是我们小姐的嫁妆,夫人已吩咐将宅子卖出去,您看、您什么时候搬出去?”
陈子良已被气得出气多进气少,这时大喘气道:“我明日便去任上。”
陆旬一拱手,道:“好,希望明日老奴来收宅子时,这里头的一物一件,跟三年前一模一样。”
一时间,陈子良两眼一黑,被气得昏了过去。
41、尝尽